救救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奥文,无女主的
救救孩子吧,孩子要死了,没有书看
他仅云淡风轻的瞟了一眼就把视线挪向花竹池,“接下来的陆上测试二十一天,前七天的水位一厘米,后十四天无水处理。”
“这么严格了?”花竹池面露难色,他直起身子,接过手册,忐忑的看着埋在细沙里的库恩,“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来吧。”
伏井出晞进更衣间准备换上防护服,偶然瞥见挂钩上的工作牌,他稍稍端详了一瞬,最后打开门叫花竹池取走。
实验室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双方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伏井出晞在尝试把谦晖元素融进新的受精卵,花竹池用电脑播放他新编辑的振动波,看看库恩会有什么反应。
一声低沉的嗡嗡声响起,花竹池好奇的转头拿起手机,蔚蓝的大海壁纸上推出了不少信息,其中包括关于姬疏闻的新闻。
姬疏闻成立了在腾达研究所日本支部,许多人慕名而来抢着应聘?
花竹池无奈的叹息,“这就是名人的影响力吗?”
小鱼这时也用头敲了敲玻璃板,花竹池注意到它,把手机摆在它前面,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都可以用安静来形容。
刚汇报完工作的花竹池稍稍伸展了下懒腰,转头发现伏井出晞早不在实验室里,他起身跟库恩说再见后走出实验室,一路上经过电梯、办公区和茶水间,其中有他见森川跌跌撞撞的碰了自己的肩,卡套掉了下来。
他不想计较多少。
等到该做的事都完成后,也就到了十二点半。他在想要不要下馆子就行了,毕竟接下来他还要完成额外的任务。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先生,确定要召唤两只怪兽吗?”
身穿西装的男人始终都看着远处的大楼,手中的核桃被他盘的咔咔响,却掩盖不了他笑面下的阴戾,“当然,算是常规的训练了。”
姬疏闻带着口罩悠然的在大街上散步,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和地震打乱了接下来怎么把花竹池挖到手思绪。
“什么情况?”
他恼火的跑到高处面向正在破坏城市的两头怪兽,一时感叹这国家遭到这么多破坏却依然坚强的存在着。
“幕森,你对地球的食物感兴趣吗?”花竹池驾着小车在路上行驶,他的目标是中华街的美食,“果然还是妈妈家的饮食好,有肉有菜有汤。”
他没得到回应。
到了中华街的大门,富有浓郁中国风的牌楼缀在大路的上方,花竹池驾车穿过,在路上缓缓的移动,时而看看那家饭店他没去过,时而要注意车速和人群的流动,以免发生事故。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人群都表现出人心惶惶的神色,他们纷纷往高处看,议论着它们有多么的大,多么的可怕,有些人甚至跑的比他的车还快,这让他不免起了好奇心。
找了个地方停车,他跑到公园的空地远远的观望三个巨物互相伤害的场面,其中一个巨人竟与幕森有几分相似。
他再度眯眼仔细望,发现坍塌的楼是他工作的研究所,想到库恩还在里面,他迅速摁响之前幕森给的胸章,然后缀在卡套上,最后高举大喊,“携手未来,奏鸣征程!幕森——奥特曼!”
两巨怪一巨人仍然在打的火烈,花竹池却把站姿站僵了都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情况?”花竹池把两个道具分开,重新摁响胸章,重新放在卡套中,最后重新高举大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飞速回忆之前的种种事况的细节,伏井出晞递给他卡套,受伤的森川把卡套撞在地这两幕最有可能,前辈如果对那卡套感兴趣,可以直白的说借去,而森川竟负伤出现在研究所内,这很反常。
所以卡套究竟哪去了?
“……抱歉主人,我没能把赛刚带走。”男人的脸上流淌着黑血和淤青,手正捂着起伏的胸口跪在地上,俨然就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逃兵。
“主人?”身穿白大褂的人缓缓转身,眼底只剩刺骨的冷酷,“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
“伏井出先生,他擅自操控赛刚也是为了能够能早日回到您身边,这样的下人实在难得,”暗处突然走来一位斯文的制服男,他低头瞥了眼跪着的人,转头笑盈盈的左手扶右胸,微微三十度前倾,“初次见面,我是铃木良限。”
“花竹池的发小?不,”伏井出晞平视着对方,眼神中藏着想弑人的刀子,“用替身来讲话未免肤浅,何不亲自见面来谈谈?”
“阁下说笑了,大人忙于其他琐事,抽不出空来会面,”良限端正身姿,双眼刚好瞟见桌子上的仪器和洁白的卡套,“还好,在我预料之内,身为前辈的你,也会对突然出现的东西感兴趣。”
说到这个工作卡牌,伏井出晞对周遭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充满了戒备,“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吗?”
区区替代品就能挥发如此压力,但是看对面的态度,他或许能避则避,可是他生平谁敢这样威胁他。
“我们能共享……”没等他说出口,对方就取走了卡套,他不得不拦截对方的行为,双方莫名散发着火药味,森川捂着伤势后退在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看似竭尽全力却又像试探的格斗。
在一声声响亮有力的对搏后,良限快到能听出破空声的掌停在展开的手肘前,对他眯着眉眼,对方抬眼怒视了他一瞬就偏开手臂的角度,期间竟擦出比室内冷灯还要渗人的银色光泽。
双方同时退一步,伏井出晞早已把长剑的锋芒对准良限,而对方只是向他展示手上的东西,笑眯眯的化为黑雾消失在原地,他也有想追上去的想法,但想到碰上这么个极端的角色,心想着将来不会再见到才好。
于是他幽冷的把实现转移到森川身上,“身为下属,违逆主子,当诛。”
“轰隆”的巨声伴随着剧烈的地震而来,地面早已不是水平的,而是逐渐往侧面塌,他顿时有种到失重的感觉袭来,再转到其他方向时,森川早已没了踪影。
他失望的叹了口气,挥手召唤了光芒,也消失在建筑楼的室内。
“嘿!”
花竹池正在思索之前的蛛丝马迹,却听到身后传来良限的呼声,“接着!”
“什么?”他转身抬手握住卡套,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感觉袭至全身,于是马不停蹄的扫了眼微笑的良限,摁响胸针,进行融合变身。
巨人飞行的身影在城市上方划过,幕森早就准备好侧身踢往大眼睛上踹,对方倒地后他完美的降落在城市的大路上,周边的尘埃也开始沸腾,喧嚣起来。
“终于来了,”原本挡住眼Q发射光弹的巨人也终于能撤下盾,趁机给贝蒙斯坦来一击手斩。
斩罢,他转身跑到幕森身边准备拍了下他的肩“刚才干嘛去了?”
“啊?你认识我?”幕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上下打量了这位红色与金色交辉的战士,“不过,你是谁?”
“我是腾达,”自称腾达的战士上前将刚起身的贝蒙斯坦再次打晕,提起来扔到了刚才的路窟窿上,看起来傲气十足,“来自中国!”
“原来是中国的前辈。”幕森替他挡住眼Q的攻击,转手握住光化成的长枪突刺大眼睛的正中央,耀眼的火花在枪尖迸发,可怪兽仅仅是后退倒地,眼睛完好无损。
“前辈?”腾达把贝蒙斯坦扔到眼Q身上,侧身好奇的打量了眼耍枪的幕森,才恍然的点点头,“原来光也能继承,那么我便接受了,后辈!”
两个怪兽重新站起来,朝天空发出响耳的的吼声,打断了两位巨人的初次交流。
“打断别人讲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你看看别的宇宙人或怪兽,哪像你们这样放肆的?”腾达恼火的对两个发光的怪兽指指点点,这倒是让花竹池感到一股浓郁的中国家长味,幕森也在吐槽这家长总是说他不喜欢的话。
二者见它们融在了一起,正想着能不能打断合体,于是便极有默契的合力发射出光线,在光线射到那个体身上时,光和能量瞬间被吸收掉,显出外貌的是能源吸收器官,他们皆为之疑惑的做出防备式动作。
果不其然,那怪物身后就是一个大眼睛,所有吸收的能量都呈放射状飞往城市和他们,腾达率先召唤屏障罩在城市上空,眼看自己头上将要冒出火花,身旁的人也伸出手创造出一个半透明的盾挡在他们上方。
腾达说了声谢谢,等到攻击停止,他夺去幕森身边的长枪抛射出去,在城市上空越过一道标准的弧线,刚好扎在那吸收器官的口中。
幕森当时有一点疑惑,但当他看到后背飞出来的数只箭时,他及时的交叉双臂抵挡,耳边凌乱的破空声令他领悟到一点什么。
“看到了吗?那眼睛是输出器官,”腾达一一操控火球击破,指着怪兽道,“我们不仅要警惕被吸进去,还要找准机会两边下手。”
幕森点点头,本想纵身跃起飞到高空,却被从地底钻出来的巨藤缠住,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用力的摔在地上,四面的尘埃喧嚣,地面撞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混蛋!”幕森遭受如此创伤还是第一次,但得到进化后的爬山虎完全没有让他逃走的意思,又迅速生长出几十米的巨腾缠住他的四肢,限制了他的行动,怪兽见状朝他发射出不少光弹,使他的身上绽开滚滚的浓烟。
“这藤蔓不是日本培养的新品种吗?为什么攻击我们?”腾达也被缠住双腿,他还来得及用光束解开幕森身上的藤,但脖子处的藤缠的他呼吸困难。
“这植物没有自我意识,给它什么指令它就做,”幕森挣脱束缚后立即释放光线解开腾达脖子处的纠缠,他飞升高空,停在怪兽的身后,挥手斩断追上来的巨藤,“如果不是实战部眼睛有问题,那就是其他人操控的。”
腾达飞速退到另一边,与天上的幕森达成共识,展开双手蓄力,金色的光线在周围环绕,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释放。
而后者则稍微侧身,一手握紧拳头对准怪物的眼睛,另一首向后拉,隐隐的微光汇聚成拉开的弓与箭,在强大的气流下同时发射出去。
两道刺眼的光向怪物进击,怪兽感到极度的痛苦,发出嘶声力竭的吼叫,大眼珠在颤抖,吸收能量的器官在膨胀,整个身体开始变形,最后伴随着巨大的爆炸散落四处。
阳光依旧是那么的明媚,腾达飞到幕森的身边,一同朝着蓝天飞行,化作两颗一闪即过的星星。
满是烟尘的坍塌物中,小鱼还在水滩中不停的挣扎,淡淡的血溶于水中,它无法扭动身子,阳光的光线也照得它异常感受,直到它的上方出现了一个笑盈盈的男人,“你就是库恩吧?”
良限蹲下身,小鱼朝他射出亮眼的光线,前者讥讽地笑了笑,用手轻松挡住了射线,随后将它放进浴缸里,“不要生气哦,你想见你的主人吗?”
库恩听不清,它负着伤,更无法逃,面对这陌生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见小鱼安静下来,良限就像欣赏一幅画一样看着它,直到黑雾彻底吞噬他,笑声才隐隐消失。
研究所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废墟之外拉起来警戒线,明显不让进去。
花竹池几乎是狂奔向研究所的,他穿着大气赶到人群身后,见前方废墟下飞来幕森的身影,他抱着期待看着后者,可后者摇了摇头,“我只看见了一滩水,并没有找到库恩。”
“什么?”花竹池瞪大双眼,这比之前上班遇上的事都要噩耗,“你真的仔细搜查了吗?可能,它在某个角落呢?”
幕森摇摇头,“抱歉,我确实没看到。”
“怎么了?”身后出现熟悉的声音,花竹池犹豫了一瞬,于是转头看见跑来的高桥苍,“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研究室吗?”
“巨鲲计划的试验品还在研究所里,”花竹池见他还提着几个袋子,但这无法转移他的沉痛,“我可能找不到它了……”
高桥苍的脸色沉下来,他抬头望了眼议论纷纷的人群和赶来疏散的警员,随即拍了拍花竹池的肩,“你保存了关于这计划的数据吗?”
“有,怎么了?”花竹池抬眼疑惑的看着他,下一秒就恍然,“对了,方案我跟家里的电脑同步备份了!”
听完高桥苍释怀的笑,“你可以暂时在我的研究所上班,这个方案你可以继续做。”
“真的?”花竹池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看着他,竟无视了身边幕森为难的叫唤,“那,如果我不能胜任……”
“你可以的,”高桥苍把袋子递给他,“听说你经常不按时吃饭,这样的习惯就不太足以胜任我研究所的科研人员。”
身后到来的姬疏闻直直的盯着远去的背影,眉眼压的极其低,“可恶,敢在我之前挖。”
就此,事件到此为止。
花竹池咬着包子转头扫了眼废墟,随即沉默不语的转过头,不知思索着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不止表面上的光鲜,也不止旁观者所闻的清晰。
待续
“你怎么打算?”幕森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看他们的工资福利和待遇,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选姬疏闻的研究所。”
“为什么?”
“那个高桥苍散发的危险的气息令我不安,我不喜欢他。”幕森的语气变得消极。
“我倒是有点怀疑,”花竹池刚吞下卷饼,喝了口手磨豆浆,然后继续对着电脑敲键盘,“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白,就算看我有潜力也不至于抢吧,看他们那样子好像要用眼神打架似的,而那些人的针对程度是越发明显了,反而是个麻烦。”
清晨的低温使盆栽中的绿叶尽染湿意,轻微徐徐的风撩动轻盈的窗帘,窗外的鸟鸣格外的清脆,仿佛在促使人们赶紧从睡梦中醒来劳动,更促使阳光的温暖送近这稍微暗淡的屋里。
幕森没再讲话,反倒是花竹池在工作当中注意到光线的变亮,他抬头时发现一大高个的半透明人影把窗帘拉开,转身还朝他歪歪头乐呵的笑起来,“早上七点的阳光正好,透透光。”
“你能碰到东西?”花竹池脸上虽是平淡,但内心早已燃起好奇心的火焰,“还是说这是你超能力的驱使?”
“是超能力,我才发现我有控制实物的能力,”幕森悠然的坐在花竹池面前,手指随意比划,包子突然发着光漂浮起来,缓缓飞到电脑面前,顽皮的碰了碰他的嘴,“喂,一大早就工作不太好吧,半年前还看到你做了个计划表,还保证要好好吃饭的?”
“什…什么?”花竹池打键盘的手停下来,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半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
幕森伸手把小包子送进他的嘴,晃了晃头笑道,“从我醒来到今天,已经有整整十六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十六年?”花竹池嚼着包子吞下去后,继续敲着键盘,“十六年前你不是和赛刚同归于尽了吗?为什么你却说十六年前才醒来?既然你醒了,那你醒之前是怎么出现的?你醒了为什么我再也没见到我父亲了?”
幕森听了这些问题忽的迷茫起来,伸着的手也开始缩回,“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也跟你一样看着天上的闪光,后来经过你的所见所闻才学会语言和知道以前的事。”
幕森的短浅的解释让他听出了端倪,他抬眼注视了幕森一瞬,声音突然欢快起来,“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问问,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说着他站起身往书架搜去,取了一本书回来翻开查阅,视线在电脑屏幕和书籍之间来回切换,“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追究,但是我会搞清楚的。”
“搞清楚什么?”见花竹池没有生气,手指又操控着一个小包子凑近他的嘴边问道,“父亲的原因?怪兽突然出现的原因?研究所的内鬼?”
“都要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花竹池躲开了包子的袭击,最后摁响空格键,起身看了眼剩下的几个包子和豆浆,又不悦的看了眼撑着桌子比划包子的幕森,嘴角止不住的抽,“你买的时候多少钱?”
“大概390元吧,”幕森划划手,包子凑近他的嘴。
“为什么分量看起来500元的样子?”花竹池还是躲开了。
“我也不晓得,那店家看见我后问我吃什么,我照你的要求说,最后她给我的时候外加了几个包子,我当时也想退来着,结果她笑得很开心,还说谢谢我以前的勇为,保卫了他们的城市,”幕森说的很高兴,但又有点不好意思,“我并不记得十几年前在这打过架来着,但是既然她说了,那就是有这件事,只是我并不是这件事的参与者。”
花竹池一手叉着腰低头注视着他,脸色莫名严肃起来,“那这份荣耀,你打算担着吗?”
幕森思索了一番,随后抬头道,“这是你父亲的,我没打算占,但我希望他会同意我分享这份荣光。”
花竹池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点点头,“很高兴能听到你这样的话。”
话毕,他为难的盯着包子良久,最后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刚转头就听见敲门声,那力道他瞬间知道了是谁在敲门,于是喊出声道,“请进。”
“嘿,竹英,”良限突然从门外冒出来对他眨眼,像是聊八卦一般凑到他身边,“听说姬疏闻和高桥苍找过你跳槽的事?你怎么说?”
花竹池见他这样好奇的样,也没想卖关子什么的,“我还没决定好,可能会选腾达研究所支部吧。”
“腾达?就是姬先生旗下的研究所?”良限似是惊讶的看着他,手还掏着袋子里的包子往自己嘴里送,“我还以为你会选高桥苍的呢。”
“先看看情况吧,”花竹池见他这样的举动也没什么神色,但还是瞥见了他往办公桌的方向望去的状态,一时间也跟着往那方向望去,“你在看什么?”
良限摆手,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没有,我是想说,熬夜要有限度,否则没到三四十就老了,”话落,他自以为很潇洒的转身招手,“走了。”
走时顺便把门带上,听了栓响他才转头寻找幕森的身影,“他看到你了吗?”
幕森从书柜穿来,看了眼紫檀色的门,语气异常的凝重,“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猎物一般。”
“什么?”花竹池惊异的抬起眼帘,转头望了眼宁静无声的门,声音放的很轻,“他不是地球人?看你像是在看……猎物?”
把吃完的早餐袋扔进垃圾桶后,花竹池穿上白大褂,戴着工牌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探出头左望右望,确认没人后才跨出门界,往电梯方向走去。
“你为什么要在这设结界?”幕森漂浮不定的围绕花竹池周边,不时将视线放在其他地方参观参观。
“我们这里有宇宙人是很正常的事,”花竹池点亮电梯的按钮,直直的站在铁门前等待,“算是以防万一吧。”
“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正聊的火热的几人,他们见到花竹池后纷纷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随后继续聊他们昨天玩的有多开心。
花竹池笑脸相向,背对着他们按了下实验室的楼层,开始思考起来那赛刚是否能做成助我们战斗的武器。
“叮”的一声,门帘缓缓的闭上,随后就是身前寂静,身后嘈杂的思考时光。
“话说,你真的拍到了那个巨人吗?”
“那是肯定的!你看,正面侧面我都拍到了,”身后的男人打开相机给大家看了看几张照,“他的打斗跟以前比起来差别太多了,这个简直像是个武术家!”
“你们不觉得这个格斗技巧有点眼熟吗?我记得能把少林拳和峨眉拳轮流击打的,只有住在中华街的人们。”女生提出了疑问,而大多数人都把视线不约而同的放在花竹池身上。
“他们居然猜到你了?”幕森在脑海中唏嘘。
花竹池顿时觉得背后凉凉的。
拿着相机的男人立刻转移他们的猜想,继而怒视了眼花竹池平淡的背影,“或许是某位中华街的居民看到此情况才会变身呢?那怪兽那么巨大,离中华街也不远,能看到很正常。”
众人的思绪被拉回男人所期望的线路上,花竹池也长舒口气,打心底谢谢他的救场。
“对了,那个巨人飞走了之后,我看见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山脚下,”有一个女生突然道,“昨天周年庆放假,谁还在加班?”
众人都表示不知。
“今早报道就说他重回我们的视野,说可能是新灾难的预兆,有欢迎回来的,也有排斥他的,你们这么想?”他们换了个话题,男生提出的问题很有意思,气氛顿时又沸腾起来。
“叮”,楼层到了,电梯门应声缓缓打开,花竹池从容的走出,往他的工作单位去,至于接下来说的什么他也没再听到,藏在电梯外的幕森见他出门也跟着飘出来,“他们不知道你加班?这是秘密任务吗?”
花竹池停在一间门前,大拇指轻轻摁在屏幕上,直到绿灯亮起,门才应声打开,但他没有进去,而是侧了侧身躲过突如其来的拳头,下一秒就拉着对方的手腕,手肘往腹部一击,力道却极为轻。
“您可以不用这么别致的方式来跟我打招呼,”良久,花竹池才松了手,站起身对他笑了笑,“虽然您的力道也很轻,但没必要,姬先生。”
姬疏闻点点头,回应了他的笑,“我只是想看看小池有没有做出选择来,”说着闪过一丝狡黠,低头看向胸前的口袋,“最近懂得保养工牌了?”
花竹池上手想遮住口袋,微眯的双眼一直对着姬疏闻,“是啊,中华街买的,早就想买个卡套好好放着了。”
“这位可以信任,但为什么这么吓人呢?或许是因为光线暗?”幕森疑问的话语出现在他的脑海,花竹池听了无奈的微微变了脸色,他知道姬疏闻找他应该不止问跳槽的事,还有其他的事情。
难不成,他也不是地球人,他也知道了幕森的存在?
在地球存在了四千六百多年的人不是地球人,这虽然听起来正常,但用在他身上属实变得怪异。
良久,姬疏闻伸手拍了拍姬疏闻的肩,露出欣慰的笑容,“加油,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朝他招手,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姬先生就是这样,但是他没有你想的这么坏,”花竹池打开实验室的灭菌灯,穿好基础的防护服和口罩后,走到培养缸前看了眼光屏,“很好,正常指标,”说着欣喜的看着玻璃罩中的看见他正游得欢的小鱼,“啊呜今天很开心嘛,要不要吃一点什么?”
“你不是鱼,怎么知道它那么开心的?”幕森飘到培养箱前端详了一会,手随意挥了挥,小鱼在反抗他的操控,最后迸发出了一道小小的光砸向玻璃罩,属实让幕森感到惊喜,“这小家伙还会攻击?将来不得了啊。”
花竹池拿笔在板上记着记录,开始得意的笑,“啊呜还小,可以教它做个好泰坦,你不要教坏它啊,否则我为国家做贡献。”
幕森歪了歪头,口头上答应了,却越发好奇,他伸手招来食袋在鱼面前晃了晃,发现这鱼上蹿下跳,很想逗弄逗弄它,“他看起来好开心。”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花竹池一边记着记录,一边招招手,“别喂太饱,这还有光藻给他提供的能量。”
“你们这里这么多宇宙人,他们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为什么不帮着你们打败怪兽?”
“日本对宇宙人不是很友好,规定比其他国家相对严格,宇宙人不允许巨大化打架,对此他们还研制出了限制的仪器。”
他注视着库恩一点一点吃掉小粮块,就操控着粮块在浴缸里四处转动,身为小鱼却很聪明的库恩自然不能受了这委屈,而是微微发抖,嘴里迸发出亮眼的光照射他的脸,对方先是下意识的往后退,而后又虚惊的笑了笑,“小家伙脾气挺大,长大后一定会叛逆。”
花竹池放下记录手册,转头弯下身子轻轻点了点玻璃缸,“库恩,这位是幕森,是保卫城市的英雄,”说着转头笑脸相向,“你最好带个头,它要是学坏了我就为国家做贡献。”
“放心!”幕森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我也是从孩子走过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榜样的重要性?”
见他这么肯定,花竹池倒是觉得可以相信,于是戴上安全手套,开始办正事。
幕森在一旁逗逗小鱼发射光线,花竹池则专注的陷入了工作。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小鱼像面壁一般躲在角落,幕森也逗累了,转而看着花竹池搞一堆仪器和瓶瓶罐罐,他心里嘀咕太枯燥了,然后四处望望有什么其他好玩的。
突然的门响提起幕森的警惕,他推了推正在染色的花竹池,“有人来,我先撤了。”
花竹池听到若有若无的声权当没听见,敷衍的答应后继续染色。
“竹英,二十一天记录完成了吗?”进门走来的是另一位穿实验服的青年,他拿起记录册看了眼后又望着缸里自闭的小鱼,“库恩怎么了?”
花竹池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瞄了眼缸里的库恩,脸色变得非常多彩,“它没事的,应该是吃饱了撑的。”说完他把样品放进超低温冰箱,把仪器都归位。
伏井出晞注视了它一眼,敲了敲玻璃罩,小鱼听见声后晃头晃脑的游向他,向小孩一样兴奋的左右摆尾,又看了眼屏幕,“指标正常,但喂得有点多。”
正在收拾实验台的花竹池点头说是,实际心里已经产生为国家做贡献的想法了。
“前辈,赛刚是被人操控的生物武器,”花竹池进更衣间把实验服换下来,走到培养缸旁边有频率的敲了敲,“上面也要把它改造成能操控的武器吗?”
“是,等到完成了陆上测试,就给它进行洗脑,”伏井出晞风平浪静的道出它将来的命运,“等到成年后,进行第一次实战,如果成功了则服役,没成功就丢弃。”
还在跟花竹池玩耍的小鱼瞬间没了动力,好像回到了自闭时的状态,沉到缸底卧进沙里,谁也不理,花竹池看了怪心疼,于是又敲了敲片段想安慰它。
“它是不是还要经受核打击?”
“是,但这是以后的事,”伏井出晞转身翻开手册的下一页,抬头就见到花竹池身后漂浮的人影,对方也感受到了注视,正警觉的躲在他的身后。
他把仪器往周边晃了晃,最后锁定了一棵开满了灿烂桃花的树下,他蹙眉走向树下,不时摸着胸口深呼吸,心道这次声波也太恶心人了。
拨开草丛,俨然见到一块类似工作牌的外壳,表面崭新如初的白,就像刚掉落在这一般,背面还有菱形的凹槽,整体看起来像是某公司专有的,但并未标识。
他捡起牌子,正反两面都仔细端详了一遍,观察完毕后甚至起身环顾四周,确定除了他再无其他人后又感觉哪里不对,“刚掉的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是干的?”
他在出发前顺便看了这里的天气,四点钟有一场小雨,五点半结束,如果是防水或者气温高也不至于干的一滴不剩。
他又遇见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将牌壳收入特制的收纳箱后,他深呼吸了一口,脸上的凝重也散去了不少,随即迈开脚步,朝另一座山进发。
下山的路蜿蜒曲折,花草养眼,风带着桃花瓣与夕阳迷人的光辉共舞,花竹池不禁哼起了小时候妈妈教的小曲,一路清唱,就像为植物的舞蹈伴奏,同春风共鸣。
“唱得不错。”
这时,一阵懒散却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猛的转头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只觉得下一秒指不定从哪个草丛蹦出来吓他一大跳。
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座山头忽然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山头如雨后春笋般凸出来,剧烈震动的地面使得花竹池重心不稳往山下倒去。
就在他准备好接受冲击的刹那,一道强光突然出现,照的他睁不开双眼,护在身前的双手似是被谁拉住了,他见状正要利用拉他的手来平衡自己,不想这人居然没有站稳的意思,而是带着他一块倒下,奈何睁不开眼,他只好保持着应急动作下落。
没多久,揽着自己肩膀的力度消失了,伴随而来的是暗下去的光和无奈的话语,“睁眼看看,我那么像坏人吗?生怕我摔傻你吗?”
花竹池定定的站在星辰中,从未停止对周围环境的侦查,微微亮眼的辰星和闪闪律动的彗星在周边流连,恒星不时泄露彩色的光泽,远处的星云也染上不同各异的颜色。
缀着两个凤眼灯泡的人在花竹池面前晃了晃手,“别看了,这里是我特制的空间,很安全的,”说着指了指他手上的收纳箱,自信道,“你想打败外面正在作恶的怪兽吗?”
花竹池转头打量了对方上下,发现他与小时候那个巨人一模一样,微微起的蹙眉头拧的更紧,甚至还有些莫名的火气,“我只是一名科研人员,不适合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
“不不不,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你的武功熟练度是武社里有名的存在,况且这方圆十里只有你拿到了融合器,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那赛刚破坏城市吗?”
说到破坏城市,花竹池的吗眉头忽的松了些,他打开收纳箱,忐忑的拿出工作牌,随后抬头道,“这工作牌怎么使?”
他没再见到那个人的身影,而是见一群微光汇聚而成了带着翅膀的菱形,外观精致巧妙,就像展翅高飞的雏鸟,他似乎懂了点什么,于是拿在手上,摁下中间的菱形。
一声清亮的声响起,花竹池心里暗自乐呵挺容易的。
“不错,然后放在工作牌的凹槽中。”
那声音又出现了,花竹池照着他的说法放进凹槽,两个菱形刚好契合途中他没忍住笑了起来:“我还第一次见融合器居然是工作牌的来着。”
“当然是保证外观平常,不让人怀疑啦,”花竹池听他道完,准备再按一遍来着,做后被对方打断,“喂,要举高一点,然后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呼换,我们才能融合战斗!”
花竹池试着举高头顶,心道:有点夸张了,不会是想满足自己的小爱好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菱?”举完他才想起来没问对方名字,人类起的名对他来说属实有点敷衍,怎么光靠胸前的菱形计时器就来定义他是谁呢。
“我怎么会叫这种名字呢?”对方像是被逗乐般,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郑重的介绍自己,“我是一名强大善良的宇宙旅者,名字叫……叫什么来着?”
结果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他究竟叫什么。
“居然不记得自己是谁?”花竹池不禁皱起眉头,然后端详了一会工作牌,“要不你就叫幕森吧,我在旁晚的桃林中见到的这工作牌。”
“喂,不要起的这么敷衍啊,虽然说他们起的那什么菱超人我很不乐意,但你这名字完全是由工作牌起的,这不合适吧?”对方不悦的声音在他听来却像是小时候对妈妈撒泼的态度,他忍不住就憋乐,更让那声音激动起来,“这有什么好笑的,当务之急是先把那怪兽赛刚打败!”
“行行行,其实叫慕桃也不错的……”花竹池小声嘟囔,随后重新举过头顶,正准备大喊,他却突然问了个问题,“你是奥特曼吧?听宇宙朋友们说他们是保卫者,而且你挺像他们的。”
“额……应该是吧,我记得好像是。”
花竹池咂咂嘴,坏了连自己什么物种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最后,花竹池如幕森的愿大声且有气势的喊出了专有台词:
“携手未来,奏鸣征程!幕森——奥特曼!”
怪兽笨重的爬起来,朝天空发出凄厉的嘶吼,一个身穿科研服的身影停在山顶,远远地望着怪兽发射让周边物体消失的光线,腰上的剑正要出鞘,却见一道道强光乍现,蓝白色中飞出一个巨大的人影,标准的侧身踹将怪兽踹到在地。
那巨人落地后震起了大面积的尘土,一刻后,他起身做出了准备揍人的标准姿势,的战吼年轻有力,似是宣告世间,他就是最终的强者。
山顶上,青年的神色缓和了凝重,并没有让剑出鞘,而是缓缓后退,隐进山林之中。
“我,巨大化了吗?”花竹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和身子,银、红、蓝三色在身上流淌,画出灵动的线条,一股莫名兴奋的劲止不住的涌流在心尖,他抬头面对与自己身高相当的类海洋生物的怪兽,忍不住想试试用这个身体来格斗是种什么体验。
很快,双方进入状态,幕森率先朝他进发,怪兽见状伸出钳子却被他打偏,下一秒就是少林拳的常规打击法,招招都使了力,最后由升龙拳和侧身踢失去平衡,最后扫堂腿放倒,起手准备施展法术攻击。
花竹池按照记忆中以前见过的绝招来摆姿势,随后竖直的手臂迸发出强大耀眼的光线,他重心下移才克制了后坐力。
眼前怪兽也不甘示弱的发射光线迎接幕森,双方面前爆发出惹眼的闪光和强力的气流,最终幕森收手后退几步,见赛刚把他的光线带去了异时空,并且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朝他迸发几道光线。
“刚才摸了摸底,看来是个不简单的对手,”花竹池见状迅速躲开,见砸在山上的光将桃树带走一时觉得很可惜也很愤怒,幕森则补充道,“这个怪兽好像被人操控一般,你试着把目标转移到它胸前的蓝色计时器?”
花竹池应声点头,开始第一次靠近。
他不确定这样的身形能不能施展轻巧的身法,但试了过后发现完全可以,凌波微步可以助他靠近却不会被对方碰到丝毫,但当他一拳定好位的刹那,赛刚的钳子刚好钳住他的腕,最终喷射出光线让他难受,最后被迫倒在一边,暗自叫唤这也太痛了。
“臂力这么大吗?”花竹池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重新振作后手中汇聚一道强光,最后化为银光熠熠的长枪,摆弄了一会最后准备好战斗的姿势。
赛刚似是嗅到了危险,选择警惕行事,这正好让幕森耍了刷枪法,在它面前回旋三次,最后看准时机突刺而去,被钳子制止。
“没想到你这么爱玩冷兵器?还有啊别玩脱了,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幕森不乐意的声音响起,玩的正欢的花竹池听后又笑嘻嘻起来。
“好久没玩了,肯定要温故而知新,”他又回身耍了几把,抢的两段皆在他手上,做了个突刺的假动作后接上侧身踢,再甩了一个半圆的弧,刚好刮蹭掉那计时器的外壳,怪兽嘶吼的声异常大,他才自信道,“你看,中华武功博大精深,你要是感兴趣肯定要学学。”
幕森见了果然态度转变了不少,“……行,我考虑考虑。”
怪兽见状感觉到了不妙,于是发射出光线让幕森转移方位,自己则连连后退,退到建筑群的附近。
幕森见状连忙腾空越过赛刚落在建筑群的边缘,赛刚却刚好发射光线朝他发射,对方虽是来的及施展出屏障阻挡,但奈何没有站好,盾被打的支离破碎,冲击力迫使他退至郊外公园的边缘。
飞扬的尘土环绕在周边,受惊的人群纷纷再三远离,一阵飞机的轰鸣声由远至近,地底的震动也逐渐剧烈,花竹池开始庆幸,救兵来了。
他开始耍起长枪对准赛刚,往前冲的那一刻准备假动作让赛刚上当,殊不知背面被战机射出的灼烧射线和泰坦巨藤的纠缠袭击,跟前又是一钳子卡住脖子,把他扔到一边,简直就是以一打三,毫无公平可言。
飞机呼啸着经过他面前,幕森一手持着枪切断巨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它,尽管发出的声飞机没听懂,但确实远离了他,好像在重新审视这个巨人。
插曲结束,幕森随时警惕着赛刚以及其他有可能威胁到他安全的东西,发现泰坦植物不只是缠着他的脚,也缠着赛刚的腿,他趁此机会甩了一击打在对方颅顶,听到那沉闷的声音后幕森点点头,“好头。”
“看来不能再拖了,”花竹池深呼吸几口,眸中的光掺杂了点杀意,“虽然不知道实战部为什么突然发病打我,但闹剧就到这吧,马上送你归乡!”
说完他召唤了特定的空间,束缚住了飞机和泰坦的行动,手划过长枪的枪头,一抹强光在那端汇聚,逐渐形成白色的烈焰状环绕在周边,他朝赛刚绕了几个大圈,口中喊着尽兴的台词,“绝唱·风兮!”
强大的气流带着地上的尘土和花瓣往怪兽飞去,怪兽不出所料的被夹带着光刃的风吹得难受,幕森乘胜追击用枪尾敲击头部致使晕眩,而后他带动整把枪绕开钳子限制它的动作,最后一击直直的戳进他胸口,蓝色的光破碎消失,怪兽也由此停止了运行。
夕阳的余晖照遍山野和巨人的侧脸,两抹巨大的影子屹立在火色下,竟显得庞博与柔和。
他将枪按常规形式收在身后,最后化为光尘消散,把视线缓缓移到城市群中。
“为什么不彻底消灭他?”幕森提出了疑问。
“没那么简单,”花竹池回答,神色变得凝重,“这是生物武器,有人操控它才会复活,而且还有可能是研究所里的人,不然打架怎么这么笨,我要带回去研究研究。”
飞机和泰坦植物拜托了束缚开始撤退,幕森也终于能放下紧张的心来好好观赏这高处看到的落日美景。
巨人抬头,纵身往盛放着赤光的夕阳飞去,年轻的战吼响彻云霄,良久才回到了之前的宁静。
花竹池快步跑到山下想看看车有没有事,果然不出所料,除了周边覆上的尘土,并没有很严重的损伤,开到洗车店洗洗就行了。
“伏井出队员,振动波的情况我有新发现,”花竹池在汽修店旁的角落对着手表投影出的映像道,“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花竹池关上通讯,低头看了看工作牌和手上的卡套,微微戏谑的笑起来,“我应不应该把你交给上面呢?”
“不要交!”幕森几乎是抢着答,“我从沉睡中醒来还没有见识这世界的美好呢,怎么能就这么被当研究对象?”
花竹池瞬间被逗乐,“那行,虽然不知道你说话别人能不能听到,但在我忙的时候不要打搅我,否则我哪天冲昏头脑,咱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句威胁幕森虽是答应了,但他不能保证之后的生活他能老老实实的。
回到研究所后已是晚上八点了,花竹池想着今明两天都放假就想着趁此机会在研究所研究一下卡套,制服已经换成白大褂,工作牌换了新,就放在胸部的口袋处,整体没有什么新的变化,但很显然他的心情大好。
还没进大门口,就见前台处就占了不少人,花竹池在不远处好奇的踮起脚尖看了看,发现那站在中央的二人是他时常在电视上见过的名人,姬疏闻和高桥苍!
姬疏闻交谈间透着仪式性的礼仪,双眼无意间瞟到了花竹池,又是惊喜又是温和的笑了起来,“我们这才刚到,您就来了,花先生。”
“姬先生莫不是叫错了,应该叫上田先生。”高桥苍也看见了他,向他友好的笑了笑。
人群都像凑热闹般回头看向花竹池,自觉的给他让路,有些甚至将他推在姬疏闻跟前,这让他的笑容变得逐渐僵硬,以至于被约到专门的谈话室,他才缓过来这二位大人物亲自找他跳槽的现实。
“很抱歉如此唐突的找到您,”姬疏闻放了两杯茶水在他面前,与高桥苍并肩座在花竹池对面,温和且悠然的笑道,“我们都有邀请您去我们旗下的研究所研究的意向,不知您对此是否感兴趣?”
清晨的薄雾未散,微风便带着春天的草香席卷了整个还在睡意的小村,林间的鸟鸣悦耳,穿插下的束光映在绿叶上,少年棱角分明的脸颊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当他跑完最后一圈后,就坐在溪边石头上喘着小气,抬头看了眼这盎然的景象,心下有说不出的愉悦。
“今天完成了妈给的第一个任务,”少年伸了伸腰,从外套内部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笔画上记号,接着又看了看下面的计划表,“然后是吃早餐上班了。”他合上小本本,正起身慢跑回家,迎面路过的老者们见道他纷纷慈祥的笑了起来,“小池回来了!”
“啊!二爷爷,张爷爷,姬爷爷!”少年乐的眯起眼向他们招手,随后停在他们面前,向他们微微鞠躬,“研究部组织周年庆活动,我就请假回来看看。”
“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其中张爷爷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肩,完全没有风烛残年的状态,“难怪昨晚你母亲这么高兴,当场表演了《沙场》呢!”
花竹池听后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那可是高难度的剑器舞,妈也真是……”说完他为难的抚了抚后颈,“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玩……”
“那不是高兴嘛!”被叫二爷爷的老者爽朗的笑起来,右手还提着不少大葱和辣椒,似要赶到其他地方买菜,“这不,你妈妈要做你爱吃的菜,什么红烧肉啊清蒸鲈鱼啊四喜丸子啊,显然想你想的不行!”
这一瞬,花竹池的眉眼不禁柔和了几分,但没多久,他又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似是非常紧急,又有点惶恐的声音。
花竹池回头望向母亲家的木屋,这才赶忙向老者们鞠躬告辞,极速奔向群屋之间,心底疑惑着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吸引他。
“不会是李家人又来找阿冕了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死心?”姬爷爷忧虑的望着花竹池消失在墙后的身影,最后被身旁的兄弟碰了碰肘,“那家伙人没一个好的,希望他们能听最后的劝阻吧。”
寂静的五尺小巷中隐隐出现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尽管声音不大,但也惊醒了屋檐上的鸟雀们,开始起兴的鸣叫着,打响了黎明的第一声活力。
为节省时间,他选了个两屋之间的缝进去,但跑到一半被突然出现的光惊到,他向前跨出一大步急停下来,差点重心不稳倒在前方。
他抬头瞧了瞧周边的环境,没有变化,于是接着跑。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喘着气停在小巷中四处环望时,发现他刚才见到过这些景象,这开放的蔷薇也照样趴在院子外面向他,仿佛在说:嘿,你迷路了。
花竹池郁闷的抚了抚后颈,想着这么久没回来了迷路也正常,但是为什么总有种出不去的感觉呢?就算网络再大,他也该直直的穿过去才是。
他开始慢缓缓起步,如散步一般走在这狭窄的巷中,开始思索这是什么现象,从刚才看见强光开始,这似乎就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太阳仍然在墙头探出一点,风仍然从东南方吹来,但此刻万籁俱寂,显然与他刚才走过的地方不是同一个。
花竹池不信神鬼一说,但此时遇见此事又不得不想想对策。
这是什么现象?谁做的?为什么这样做?
悠然的脚步在寂静的巷中显得刺耳,他深吸了口气,对紧闭双眼后安慰道,“无妨,迷路而已,一切恐惧来源于未知,无论你是谁,请你停止你的恶作剧,我并非你的玩物。”
心理安慰起了效果,良久,他开始心有余悸的睁眼,但面前的路不是无限循环的巷路,而是小巷的出口。
阳光照的丛叶开始绿意盎然,路边的野花迎风点头,院里的鸡鸭开始鸣叫,村名们带着笑容路过他面前下向他问好,他也礼貌的回应,跨离小巷,在乡路上跃然奔跑。
他逐渐提起速度,等到了门口,他便看到站在远门前母亲灿烂的笑脸和藏在身后的菜刀。
再看看她面对的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和最前方带头的满脸微笑的男人,好像在说着什么,让院主人的笑脸逐渐扭曲。
“我亲爱的朱丽叶!你是远方的美景,我是游走的旅人,我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只为看你一眼!只为沉沦你的美貌!”
又是这恶心人的情话。
花竹池无奈的蹙眉,毅然走上去拦下了逐渐靠近母亲的男人,温和的微笑挂在脸上,“李先生请自重,您这样穷追不舍是得不到任何好的结果的。”
男人果然把视线移到少年身上,手上的束花递给身旁的属下,灿烂的笑意不减,手倒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就是你在日工作的儿子吗?长的真是标致,确实跟那什么上田武真像几分。”
花竹池拦下对方异常活跃的手,满脸的笑容在此显得异常瘆人,“原来先生就是市里有名的投资商呢,但很可惜,即使再有钱有权,若一扰再扰,我们便只能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所以先生请回,别再来了。”
温润的声色依旧,却没有一点委婉的意思,很明显,是叫他们滚远点的意思。
李承泽注视了花竹池许久,却装作没听懂一般拍了拍他的肩,“孩子,你不懂,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插……”
没等他说完,花竹池就紧抓着他的腕,“走不走?”
“哎,年轻人!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瑜伽,还是推拿?”
“什么?”
现场非常的混乱,那些西装革履的人都狼狈的站起身来,尤其是李承泽,那双眼简直想杀了他一样的凶狠,“你…花冕,别不知好歹!你我早晚会得到!你儿子,我早晚会把他送进监狱!”
他们都撤了,司空见惯的村中人也起哄吓得他们一撅一拐,直至上车踩油门驶离这个“恐怖”的村子。
“你可真是,”花冕咂咂嘴,站在花竹池面前为他擦去尘渍,“打错他们的筋骨多好,这样就能好一段时间都能清静了。”
“妈,”花竹池无奈的捂着她开始起皱的手,像个小孩子似的撅起嘴,“他们欺负你就要用最正当的方式制裁他们,下次再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要亲自谢谢他们大老远来这小山村,给他们做做免费的保健。”
花冕立刻被逗乐,“你呀,嘴皮子又伶俐了,”说着亮出她的菜刀,“早饭黄花炖鸡,怎么样?”
“好啊,”花竹池眯起漂亮的凤眸,带着纤细却不柔弱的身影走进院门,“再不吃就要饿哭了!”
母子俩坐在一张木桌边夹着盘里的菜正吃的愉快,母亲将大块鸡肉沾沾酱汁放在儿子碗里,尽管儿子嘴上说这鸡肉太大块了,但还是爽快的塞在嘴里,嘴边的酱色和笑意挥之不去,就像撒娇的小孩。
窗边时常有路过的领居,他们纷纷打招呼,感叹时间的飞快,转眼间孩子就这么大了,也在感叹做母亲的天天念叨儿子回来,这会真的回来了,笑的合不拢嘴。
“孩子有出息啊!想当年你坚决不嫁日本人,跑到上海避父母的说教,却刚好栽在武真手里,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就是,不过这样的恋爱绝对不止缘分美,那是注定的美,可惜我老了,只能徒有羡鱼情!”
“武真也是个好孩子,医学系教授,素养有方,关键是承认历史,因为这点没少被他国家的政府打压,但奈何是天才,他们不得不留。”
“小池继承了你们所有的优点,我相信,他也会传承他父亲的意志的。”
母亲听了不禁露出温婉的笑,这是他们为数不多才看到的神色。
花竹池一一对长辈们的话语点头,没少听见乡亲们的感叹,一时感到时间之快,母亲也憔悴了不少。
不巧,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花竹池略微歉意的向他们笑笑,母亲准许他去,便起身走到卧室的阳台接通电话,“喂,怎么了?”
“上田队员,横滨中华街东南方出现两个异常的生物振动波,且每到傍晚时频率会加重,上层需要你明天去实地勘察。”对面传来年轻却清冷的声线,花竹池听了顿时疑惑万分。
“我记得以前都是森川负责的,怎么这次突然想起我了?”花竹池一改以前温彬彬有礼的声线,还附上一点嘲讽的意味。
“你只需要执行命令,”对方顿了顿,随即悄声道,“森川有渎职嫌疑,所以暂时停职。”
渎职?
花竹池将视野放在远处的青山上,缓和了稍稍扎人的语气,开始端正站姿象征性的应道,“我明白了,报道的时间大概是多少?”
“说不准,那频率越来越活跃,最好早点来到。”
他放下手机,刚转过头就见母亲椅在门边,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实地勘察?突然想起你?”
他也没想到母亲竟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正说着临时组织的词句来概括这种事态,“我被安排到日本的生物研究所,虽是研究部的,有些现场勘查的任务我也会接,虽偶尔得到重用,但我会努力的!”
他试图转移重点,母亲听了眼中的异样转变成愉悦,大力拍了拍他的肩,“别气馁,要懂得韬光养晦,将来一鸣惊人!”
“会的!”花竹池弯自信满满的笑着,没多久就开始泄气,指着一旁的行李箱道,“可是我要赶回去了,很抱歉。”
花冕摇摇头,抬手摸了摸他乌黑的顺发,“没必要道歉,快去工作吧,加油。”
“好。”
花竹池带着行李箱站在公路边看着手机,找找有什么抑制晕机的方法。刚才经过飞机的折磨到现在都没好,胃总在隐隐翻滚。
没多久,他身前突然停着一辆车,车中人探出头来笑着叫他上车,却把他看惊了,“良限?”
被叫良限的男人歪头笑起来,“我刚好出完任务就来找你了,一起去总部报道吧。”
“行,”花竹池关上后备箱,坐在副驾驶位上把安全带系好,顺便提醒良限,“油门刹车不要踩的太猛,权当给我省点钱。”
对方爽朗的哈哈笑,开始猛踩油门,“没问题啦!”
到研究所后,花竹池进入办公部,瞧见周边乱成一团的文件,再看看自己办公桌上被扰乱的布置,顿时心生怒火,却无能为力。
他收拾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便穿上制服戴上通讯,一路小跑的往研究室去。
期间,他每经过一道道门和一道道走廊都会有种谁在看自己的感觉,但细想起来又不合理,这时候了都在放假或者加班,谁会这么没意思来吓他?
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走到实验室门前,打开门后,发现光线过暗,只有桌面上的显示屏是亮着的。
他打开收件,开始略读上面的内容。
“时空怪兽再度苏醒,这个星球将会度蒙上无尽的黑暗,光之巨人终究是笑话……”花竹池像往常一样抓住要点看,可读了之后只觉得这内容太过幼稚和想象力过剩,应该之他们的恶作剧,就退出程序,看看其他的收件和以前实验的内容。
可看着看着却被某能量电磁信号影响到,屏幕不停的闪着雪花,这很明显是挑战。
他一时好奇心大起,开始极速打键盘想解析这个波长,把解析,核对,查找,验证都过了一遍,等到流程完成时,他发现这个波长与从前那个巨人出现的频率一样,这让他感到异常的疑虑。
“那个年轻人,是那人的孩子吗?”光线晦暗的办公室中,一人坐在显示屏前盯着屏幕中闪动的画面,等候身后的人的回答。
“是。”
得到回应的人微微颔首,脸上却布满了异样的笑容,“多多关注他,有任何情况都跟我说。”
“是。”
傍晚六点,花竹池将车停在土路边上,带着仪器仪表下车,在夕阳的金光下遥望了眼满山的粉红,明明景色是美好的,可次声波确实让人感到异常的不舒服。
走到山路前的刹那,他将突然兴起的念头压下去,“不,父亲不可能在这长眠……”
他先调查这座山上发出来的次声波,继而大步流星的走进林中专门的小道,一路绕山而上,手中的仪器不停的传来由慢到快的滴滴声,仪器显示的是次声波频率与强度,但纵观这整座山,除了小动物在此路过,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到了山腰处,小道越来越狭窄,花竹池抬着脚在草丛中穿行,这时,手中的仪器兴奋的叫唤起来,告诉他目标就在这附近。
(如果有错别字请标给我谢谢了!)